【喻黄】干死你 03

战地黄花:

没赶上生日当天……


美国时间也没赶上……


但我们还有情人节对不对!


喻总的生日就是好~


01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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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后,黄少天在楼里碰到喻文州终于打起了招呼,算是点头之交吧,但又不是正常的打招呼。因为那晚上的觉,总给他一些不对劲的感觉,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但就是一种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喻文州似乎在盯着他,就像盯着猎物那样,即便爪子收起来,犬齿藏起来,那股悠悠的血腥气却还是会散出来。


但黄少天没空去琢磨了。上一次16K元气大伤,基本上就退出了城中心这一片的生意,蓝雨总算是把后院的火扑下来。但喻文州明显志不在此,包括之前的方世镜、魏琛,其实他们也都将野心放在更高的地方,如今喻文州终于把蓝雨上下这么多年的烂账搞清楚,摸清家底后,正是他们一展身手的时候。


 


一展身手是有代价的。


现在黄少天正靠在喻文州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喻文州能感觉到黄少天的后背时不时把持不住一样地往他身上倒,湿漉漉热烘烘的,就笼在他怀里。可这并非喻文州在夜里暗暗幻想过的那些场景。他才把自己的手帕牢牢扎在黄少天的左臂上,绑的时候如此用力,以至于黄少天下意识咬住了下唇。他不得不这么做,小臂上有好几处伤口,最大的一处是枪伤,鲜血正不断从里面淌出来。要命的是黄少天的左肩胛上还镶着颗子弹,那是最开始黄少天动物般的本能在几乎瞬间察觉到向喻文州飞来的子弹,替他挡了一下的结果。


司机和保镖都已经在刚才的乱战中被打死了,借着车辆和瞬间被毙命的几个杀手的尸体,黄少天拉着他躲进车库,定位和求救信号很快被送出,来敌在刚才已经被黄少天清除大半,他们现在只要捱着等后援。喻文州自己除了点擦伤并无大碍,但自从进了车库,就一直盯着几个可能入口的黄少天……


愈发浓重的血腥味在鼻端散开。喻文州低头,发现黄少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眼神却依然专注。他知道现在看似一丝不苟的黄少天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凭着坚强的意志硬撑。他第一次真心后悔起自己的搏击术为什么那么烂。


 


黄少天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周很安静,浅色麻纱窗帘微微扬起一个角,涌进又暖又甜的风,墙角的小几上还有一束粉色的洋牡丹。并不是在医院,倒像是……喻文州的卧室?止痛仪的脉冲电流嘶嘶作响,单调无聊得很,搞得他差点又睡着,幸好医生进来了。


“景熙啊,我身上启出几个枪子啊?”


“……很光荣么?”


“嘻嘻。”


“六个。我跟你说,你也是命大,没有一枪打在要紧的地方。你知道么……”


“啥?”


“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了。”黄少天倒不是会纠结的人,平生最恨这些吞吞吐吐。


那边却像是下定了决心。“黄少,我觉得老大好像很喜欢你啊……”


“哈哈哈,谁不喜欢我啊。”黄少天当是什么事,忍不住想笑,牵动了肩胛上的伤口,即使有止痛仪也一阵龇牙咧嘴。


徐景熙居高临下地看他秀浮夸演技,此刻脸上表情居然有点像蓝雨死对头家的那个王半仙。他按住黄少天乱动的身体,手掌贴在肩头,俯下身在黄少天耳边说,“黄少,你身上的六个枪子,是老大亲自取出来的。”


见黄少天沉默不语,他又说,“然后老大把子弹洗干净,自己收起来了。你……”


“我知道了景熙。”他的话被打断,打断他的人一脸的没心没肺惫懒脸皮,“我只是挨枪子,没伤到内脏吧?快饿死了,福临门的虾饺奶黄包叉烧包鸡粥先弄一份给我垫垫肚啊,可以吃的吧可以的吧!”


“你……”徐景熙有点无可奈何,只好出去。


 


他关上房间门,喻文州正站在门外,背靠墙壁一言不发。徐景熙朝他们老大点点头,下楼去了。


 


黄少天伤是伤了,精神却是分外好,胃口也好。只可惜徐景熙学的是西医家里却是个中医世家,还搞起了忌口那套。小弟们兴冲冲地买了一桌子,送进去的只有一碗艇仔粥,吃得黄少天馋虫造反,无名火起,挥着四肢中唯一没中枪的右手拍案而起。徐景熙正左右为难,喻文州却是闻声笑眯眯地推门进来了:少天吃不下么?是要人喂?


本来还嚷嚷个没停的黄少天一听就不做声了,偏偏徐景熙还不放过他似的,往旁边让了让,制造出了两人直接对话的最佳直线距离。黄少天暗骂徐景熙不够兄弟,又恢复冷静:“没,我只是嫌粥太热,要放凉了吃。”


喻文州笑眯眯踱步走近:“那我帮你吹吹?”


黄少天对于吃别人特别是喻文州的唾沫星子一点兴趣都没有,野兽护食般圈住眼前那碗粥:“不劳驾当家的了,还没金贵到这程度。”


喻文州也不勉强,还是平时那副样子:“身体还没好,精神看来倒好不少了,景熙照顾得有功。”


黄少天放松警惕以为话题转移了,喻文州倒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拍着他手道:“你保护我更是。等痊愈,得送样礼物给少天表达我的谢意,哦,不,说轻了,是心意才对。”


说毕,不多话,又踱步而出,倒让黄少天对那未知将至的心意感到了一丝哆嗦。


 


伤筋动骨一百天,黄少天作为个杀手,静养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平时的弟兄每日照旧出去喊打喊杀灯红酒绿,剩他一个被徐景熙天天监护着,过得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规律。上班族好歹还有加班,不像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养伤,时间一久,闲得都长毛了,可还是被要求不准到处活动。黄少天本性爱热闹,闹了几次,无奈之下,徐景熙给他在房间支了张麻将桌,唤来两个兄弟陪他乐乐。


打麻将是帮里老人的事,年轻人特别是黄少天身边的年轻人,个个平时都是喊打喊杀的,夜生活也丰富得很,此时来搓麻,纯粹就是给黄少面子作陪,左右两边就坐下了帮里另两位得力的年轻人郑轩、于锋,再加上这段日子日夜监护的徐景熙,齐脚了。 


 


说是陪玩,但不可能不玩钱。黑社会还搞卫生麻将,那就搞笑了。更何况徐景熙不准伤员喝酒,在场的也不准喝,怕勾起黄少天的馋虫,旁边的小桌搁着软饮料,还没妞陪着,这要是还不赌钱搞点刺激的,加上电视机的背景音,都以为到养老院了。


郑轩无干劲地啜着冻鸳鸯打牌,打牌都有气无力的,更别说喊了。黄少天探头一看,是个一条,喜气洋洋地说上上上,就要伸手。郑轩明白此趟就是来陪黄少消遣,虽没干劲还是懂行地坐了个上风位,不过三五张牌间就看出了黄少天在做条子的清一色,喂牌喂得不亦乐乎。可这声还没说完,那边于锋就喊了声杠,黄少天那手可是够快的,都伸出去半截子了,此时硬生生地愣在空中。


淡定淡定,不要和小弟抢。黄少天内心嘀咕着,痛饮一口冻柠茶,眼睁睁地看着于锋将四张一条收入囊中排得整整齐齐。


没了一条,听到黄少天是拿着二三条在求,轮到自己时郑轩连忙再扔一张四条上去表忠心。还没等黄少天喜上眉梢大呼兄弟够意思,那头于锋又大大声喊了一句杠,这出手惊得就是郑轩都拼命给对面打眼色,让于锋好悬崖勒马。


但有些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上场干架特别认真,上桌打牌也特别认真。于锋可不让,让了就是放水了,黄少不喜欢放水的斗争,这是他的理解。却没料到黄少天被关这里这么久闷得慌,纯粹就是想胡几把乐乐,享受一下胜利的快感,哪管你是放水还是拍马屁了。这两下子可不是堵得他胸口都闷得发痛。


下一轮郑轩再甩了张条子,还是毫无意外地被于锋吃了下来。没事没事,换章就好了,黄少天安慰着三圈没摸牌的自己。等到下一轮,郑轩又喂了个牌,终于顺顺利利吃上。


喜笑颜开的黄少天连忙将废牌二条甩了出去,立时就听到于锋又喊了一声杠,然后道:“黄少,我的牌全落地了,要是胡了可是你包起了。”


“呵呵,包起就包起,还包不起你么? ”黄少天输牌不输阵,要不是有枪伤在胸口,他可是要拍胸口表决心了。


结果这决心也是下得好,下一轮于锋起手就自摸,十八罗汉加清一色加一家包三家,可是狠狠啃掉了黄少好一笔,看得郑轩都有点冒汗,徐景熙则在暗想,输牌该不会对病人康复不利吧。


 


如是几轮搓下来,于锋碰胡不停,徐景熙也半真半假地凑合打,只有郑轩这么个炮弹输送者老想送下家送到对家去,再加上黄少天自己几次点炮的一锤定音,赌资是一江春水向外流,全都流进于锋兜里去。


此时又是一次对对胡的点炮,小抽屉里的钱早空了。黄少天愤恨地从身上摸钱包,正咬牙切齿之际,房门一响,却是来探病的喻文州进来了。


 


“大家都在玩牌啊?”喻文州当然早知道他们在玩,只一眼就明白当下局面,不由有些好笑,只装做路过。而老大开口问候,除了伤员黄少天,其他人立马起立迎接,口上称是。


黄少天摸出几张红衫鱼甩过去,显然是气不顺,连当家的进来都敢不搭理了。喻文州却不和他置气,一眼看清状况,笑笑道:“输了少天也别这么生气,不是有句话,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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